(一)罗永浩
1933年,朝鲜族人罗昌珍,出生于吉林省珲春(现珲春市,属延边)。1951年,在抗美援朝的时代背景下,他参加了中国人民志愿军,奔赴朝鲜战场。
战争结束之后,他于1954年转入延边工作。1972年,正值“文革”时期,正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罗家迎来了一个儿子——罗永浩。这个孩子的降生,深刻影响了往后罗家的发展轨迹。
从罗永浩隐约记事起,罗父就开始“发达”,先是“文革”结束重新入了公职,后面又荣升为和龙县县委副书记(后升书记),最高时官至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州委副书记!
有个当县委书记的父亲是什么感受?罗永浩自述童年时看书方便了——因为他不仅可以自由出入县机关图书室还可以徜徉于县图书馆,所以打小他的知识量便远超同学。
例如,上小学的时候,老师教授写信的格式,说称呼要空两格写不能顶格写。但“见多识广”的小罗永浩立马举手说老师错了,应该要顶格写。两人辩论几句过后,老师不耐烦地说道:“老师三十多年都是这样写的......”
小罗坐下后不屑地在下面嘀咕:“三十多年都写错,只能说狗改不了吃屎。”不料这话被同桌听到了,还去老师那打小报告,于是第二天小罗就被老师那位上高中的儿子来校揍了一顿。
不过,小罗并没有屈服,往后只要发现老师讲课出错了,他都会举手指出错误。所以后面每当老师看见他举手心里都会发毛,久而久之就干脆装作没看见。
上初中时,老师要求写《我漫步在金色的校园》,其他同学都写“鲜艳的五星红旗飘扬在校园上空”,而小罗却写“没有风,五星红旗耷拉在校园上空”。第二天老师看到他的作文,气得脸都绿了!
于是老师朗读了他的作文,当众批评他在哗众取宠。结果小罗直接反驳,说他的作文是给老师一个人看的,哪来的“众”?而老师当众念给全班同学听,这才叫哗众取宠!直接引得哄堂大笑......
“哗众取宠”事件之后,那位老师碍于课堂不好发作,便让小罗放学别走。于是后来他就在办公室里被老师教育了两个小时,并被迫承认了错误。
老师误以为他“改邪归正”了,结果看他改写的却是“说来也怪,尽管校园里没有风,五星红旗依然飘扬在校园上空”。老师一看简直气疯了,操起家伙就是一顿揍,甚至还把罗父找来了!
父子同挨批之后,回到家小罗却并没有受到责怪——罗父的宽容深刻影响了往后罗永浩的命运轨迹。往后,小罗愈加不服从老师管教,不仅严重偏科,还总是逃学。
所以小罗的学习成绩非常不理想,中考失败之后,又复读了一年初三,结果依然不理想。没有办法,后面罗父动用关系走后门才把小罗送进了延边二中(当地最好的高中)。
不过,小罗依然是那个彪悍的个性,读书时因为口无遮拦而遭到老师的厌弃和同学的排斥,甚至还经常挨揍。于是,1989年他高二还没读完,就主动辍学,选择到社会闯荡。
刚开始,他想当一名作家,但是由于总被退稿,他只能另谋生计。从1990年开始,他先是去工地筛沙子,后面又摆过旧书摊,代理过批发市场招商,甚至还走私过汽车和做过期货!
后来他不知道从哪听说韩国人性能力不行,便动脑筋以短期旅游者的身份,去韩国销售中国壮阳药及其它补品。这番经历虽说没有赔钱,但也没有赚钱,终非长久之计。
1994年,罗永浩找了个天津中韩合资企业的工作,并被派去韩国学习不锈钢金属点焊技术。次年回国后由于他的姐姐也转到这家公司,还担任了副总经理,为了避嫌他只好另谋出路。
1995年八月份至1996年初,他经一位做传销公司(上海雅婷)的老同学力邀,去讲了半年左右的传销课,深受广大学员爱戴。但后面他看风头不对,便在国家强制命令下达之前主动退出了。
老罗收藏有上千张英文唱片,为了能听懂内容,讲传销课的同时他开始学习英文——在一个本地的三流私立英语学校上了三个月基础英语课(上初中时他最讨厌的课程中就有英文这科)。
后来老罗回到了天津,蹉跎了几年。直至有一天突发奇想,开始向往移民加拿大,于是就一边找资料看,一边到天津大学夜间开办的口语学习班上课。在此期间,他接触到了新东方英语,后来又听说到新东方当讲师能够月入百万!
于是,移民想法烟消云散,老罗开始闭关苦读英语。2000年尾,他给新东方掌门人俞敏洪写了一封洋洋洒洒六千余字(号称万字,其实没有)的应聘信,详细列举了生平简历并坦言高中都没读完,结果竟然得到了面试机会!
俞敏洪对老罗非常赏识,不仅面试通过,还给了三次试讲机会——连续失败两次后终于在第三次因为机缘巧合成功了。当时由于新东方的安排出错了,老罗和另一位讲师被安排在了一起。
于是老罗只能等到对方讲完了再上场,刚好对方讲得非常差,老罗有了信心便不再紧张,并顺利得到学生们的高评分。多年后老罗受访,坦言其自身心理素质很差,由此可见端倪。最终在2001年,老罗顺利成为了新东方的英语老师。
但是入职后他才发现,百万年薪都是骗人的,实际上也就五六十万年薪。但他对同事们还是很大方,也经常寄钱回家给父母花,加上买书买碟的花销,老罗工资虽高却依然“月光”。
不过,由于教学风格幽默诙谐,并且具有高度理想主义气质的感染力,所以老罗极受学生们欢迎。2003年,“老罗语录”风靡大江南北,“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”这句广为流传,罗永浩也因此成为了第一批中国网红。
2004年,罗父因病逝世,在离开人世之前总算见到了儿子成名之日。但是,随着“老罗语录”的传开,老罗觉得其幸福感已经到达了一个顶点——每天重复的教书讲课对他来说吸引力正在逐渐降低。
此外,他对俞敏洪的厌恶感也与日俱增,他觉得自己老板太虚伪了,总是披着理想主义的外皮贩卖情怀(客观来说俞敏洪属于“躺枪”了)。最终在2006年六月份,老罗正式从新东方辞职。接下来,他将要抵达其理想主义的第一站。
(二)老罗与锤子
2006年七月尾,罗永浩发起创办的牛博网正式开张。这虽然是一个免费注册的博客网站,但是注册者需要自我推荐,审核通过后才可以开通博客账号,这注定是个“精英们”的小圈子。
牛博网发展至巅峰时,曾吸引了上百位知名博主入驻,例如黄章晋、韩寒、柴静、梁文道、冯唐、王小山、姬十三、周云蓬、方舟子、陈晓卿等等,那时候的牛博网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独立、客观且闪耀着智慧之光的意见领袖聚集平台。
虽然后面牛博网因为一些自身的局限性和大趋势所迫,逐渐没落。但是,老罗在这里结识了冯唐这个铁友。另外,将来的“锤子阅读”,很多人认为那就是牛博网的延续,也不无道理。
2008年四月份,牛博网日PV首次突破百万,但是老罗在其身上依然赚不到钱(次年牛博网被关闭)。迫于生计,无奈之下老罗在冯唐的建议之下搞起来英语培训(冯唐甚至还帮他筹了一笔启动资金)。
2008年七月份,罗永浩英语培训学校在北京正式营业。刚开始经营得非常艰难,但是后来老罗通过自身天才的营销能力逐渐扭转了困局;而且当生意稍微好转起来之后,老罗在2009年还开始写书——即其自传《我的奋斗》(次年出版)。
那么老罗的营销天赋有多高呢?2010年的时候,老罗在MIDI音乐节投放了一个广告,仅用了一串“有声字幕”片段,就吸引了一大群“杀马特”青年报名英语培训班(具体细节见下图)。同时老罗的培训课质量也很高,退班率极低。
不过,当老罗英语开始盈利之后,老罗又开始不安分了——这次他要折腾网络电影而且后面还出了段“名场面”!于是,2011年九月份,《幸福59厘米之小马》正式上映。
这既是老罗在电影行业的处女作,更是其自编自导自演(客串了一个众所周知的“打脸”罗老师)之作,据说创作灵感源于他年轻时写的一篇关于“尿床”的小说(不过当时被杂志社退稿了)。
就在老罗网络电影上映的同时,他没有闲着,而是利用其高人气刷屏“西门子冰箱门”事件。最终,在与厂家沟通无果的情况下,两个月后就发生了那起著名的“西门子总部砸冰箱”事件。
实际上,在“砸冰箱”之前的2011年十一月初,老罗就应邀去小米总部和雷军会面。但是,老罗后来回忆起时说起,他和雷军各讲了两个钟,但两人理念有冲突,所以合作就没有谈成。
不过,正是这次经历让他萌生了做手机的想法。于是,后面便有了“砸冰箱”事件,以提高老罗的个人热度。2012年三月尾,他成功得到了雪球创始人方三文、陌陌创始人唐岩、猿题库创始人李勇这三人共1000万元的天使轮投资。
2012年4月8日,老罗在微博上表示将注册公司并开始做手机。后面的五月尾,锤子科技正式成立。紧接着的六月份,他第一次公开透露,将先做基于Android的ROM,再来做手机硬件。而接下来要做的,便是组建团队了。
团队组建方面,首先锤子的一号员工就是仰慕老罗很久了的死忠粉——朱萧木,其它一些早期员工很多也是这样由粉丝或者朋友转化而来的。至于业内的大拿人物,就不是这么好请的了。
于是,老罗动用三寸不烂之舌,成功邀请了一些顶尖的技术大牛,例如锤子的二号员工——UI设计师肖鹏,后来肖鹏又介绍了自己的朋友方迟加入锤子(十号员工)。
当然还有更难拿下的,但老罗还有杀手锏——邀请参加其演讲会,“罗氏相声”和“罗氏理想主义”的威力有多大自不用多说。就这样,后面的锤子视觉设计总监罗子雄也被老罗纳入麾下(成为了15号员工),共赴锤子大业。
不过,锤子的系统到底还是跳票了——毕竟软件团队还是太“初级”,要做手机ROM依然困难重重。于是2012年十一月份老罗在微博中透露,锤子科技的ROM将推迟至2013年春季发布,从而没能在约定的十二月初发布。
2013年2月21日,老罗在微博中透露将在2013年3月27日发布他的手机ROM,并且将其命名为Smartisan OS。这个系统名是“Smart”和“Artisan”的组合词,意思为“智能时代的工匠”。
2013年三月尾,Smartisan OS正式发布。假如这是场相声表演的话,那是相当成功;但是作为锤子ROM发布会,却并不完美。此后,老罗重编软件团队并大幅扩招,甚至还从台湾仁宝科技挖来了蔡辉耀担任软件研发副总裁。
2013年五月尾,锤子又获得了来自紫辉墨佰文化、吴泳铭和盛一飞(这两人皆为阿里巴巴十八罗汉人物)这三方所投的共7000万元A轮融资。有了充足资金之后,老罗又开始了硬件团队的组建。
实际上,在硬件团队方面,他很早就锁定了钱晨这个业界大拿,但一直没能请得动(毕竟之前雷军花了三个月见了十几次面都没能成功)。
不过,在老罗苦缠六个月后,这位在摩托罗拉工作了13年的顶级工程师,最终还是被老罗的演讲所打动,于2013年七月份正式加入锤子。同时钱晨还从摩托罗拉找来了很多前同事,带着这批人为锤子组建了硬件方面的第一梯队。
对此,老罗在一次对外采访中表示:在钱晨加入锤子之前,外界都以为锤子是做“贴牌机”的,而在钱晨加入之后,外界的质疑才逐渐平息,锤子手机的硬件研发也开始走上正轨。
有趣的是,据老罗透露,就在A轮融资的钱快用完而B轮融资还没确定的时候,魅族的副总裁李楠找到他声称要谈合作。虽然觉得两家合作的可能性不大,但出于礼貌,还是答应了见一面。
可是当两人一见面才发现,所谓的合作其实是魅族要将锤子的团队“招安”,结果可想而知——整个会面仅5分钟就结束了。随后,老罗将此事件在微博上公开,这引起了他与李楠之间的口水战。
但出乎意料的是,在几轮口水战过后,李楠竟私下发给他相关微博的分析截图,并留言称,这样效果不错,以后双方可以继续以这样的方式进行合作。老罗表示,从这以后便再也没有理会过李楠。
就在这次风波过后不久,锤子正式在2014年四月尾迎来了1亿8000万元的B轮融资——这也就意味着锤子科技的估值超过了10亿元!至此,万事俱备,只欠“锤子”了。
2014年5月20日,锤子T1正式发布。老罗表示,出货量达到30万就可以收回成本,他向投资人许诺将达到50万的出货量,如果达到100万出货量,可以说锤子给自己创造了奇迹。结果,事与愿违,最差的情况出现了。
(三)锤子风云
T1发布会本身是极其成功的,当时的现场气氛非常热烈,掌声和笑声不断,老罗充分发挥了“罗氏相声”的威力,完美诠释了工匠精神、情怀等概念,“我不是为了输赢,我就是认真”的宣言感动了无数人。
发布会结束后,48小时内锤子收到的订单量就超过了5万台!正当所有人都认为老罗成功的时候,供应链危机却无情地打破了所有表面上的“美好”。
当时锤子准备量产的时候,钱晨已经提醒过,T1的设计量产风险很大,但作为“手机菜鸟”的老罗却没听进去。虽然找了业界顶级的富士康代工,但由于设计要求的加工工艺很高,导致良品率很低,钱晨担心的问题成为了现实。
为解决产能问题,钱晨带着硬件团队直接进驻富士康,但依然无济于事;一直等到T1发布之后三个月才出货,从而错过了手机大销风口。所以当一个月后产能终于跟上来之时,一切都已太晚。
雪上加霜的是,由于等待期太长,很多下了订单的用户选择了退单——但老罗的烦恼远不止于此。首先就是其宿敌方舟子的举报,无奈之下老罗只能改了T1的广告词。
另外就是,在产能不足之时,产品质量问题已经爆发。各种“屏幕易碎”、“摄像头位置不正”、“手机做工粗糙”等问题层出不穷,从来没有过制造经验的老罗显然低估了做智能手机的难度,这是他一意孤行坚持各种偏执设计的恶果。
最后,在锤子被各种质量问题困扰的同时,数码测评人王自如又发布了对锤子T1的质量评测,其中一些负面评论彻底带偏了舆论风向,“说相声的做手机毕竟不专业”这话直接点燃了老罗的怒火,于是引发了那场著名的“优酷约架”。
2014年八月份,当着30万网友的面,老罗用雄辩的口才一步步占据主动权,王自如频繁地用眨眼睛、叹气和被动“OK词”等小动作来缓解压力。最后老罗那句“你如果被包养(指拿了手机厂商的投资),就不要谈独立人格”可谓画龙点睛之笔,狠狠出了一口恶气!
不过,老罗虽然赢得了辩论,却掩盖不了锤子没有公关团队的尴尬。最终,T1的销量仅有25万台,其中大部分还是后面价格“大跳水”之后冲上去的(销量低加跳水清仓,明显大亏)。而且,由于老罗出尔反尔大降价,从而喜提“公孙”之姓。
T1失败之后,锤子急需“补血”。于是在2015年八月尾的坚果U1发布会上,锤子宣布成功完成5亿元的C轮融资。而效仿红米打法的坚果手机(899元起)此后销量也不错,成功突破了百万台,这让饱受动荡的锤子暂时吃了一记“定心丸”。
由于供应链问题,T2到了2015年十二月份才发布——比原计划晚了半年。这款采用无断点金属中框设计的手机,往后将自食“信号不好”的恶果;没有指纹识别就不说了,其还取消了电源键,从而使得息屏这个操作需要长按Home键一秒!
更糟糕的是之前T2还没发布的时候,其代工厂中天信就突然破产了!后续量产虽然交付给了松日数码,但重新开模不仅损失了几百万费用,还耽误了量产,而开辟调试新产线和培养熟练工人这些也都需要时间!最终T2的销量仅有19万台。
接连的失败之后,便是锤子人事体系的动荡。2016年七月份,锤子科技CTO钱晨辞职,原华为荣耀的产品线负责人吴德周接替了钱晨在锤子科技的工作。后面十月份发布的M1系列,便是吴德周设计的产品。
这个看起来非常像iPhone6的系列产品被老罗称为“耻辱机”——毕竟之前老罗曾经嘲笑过苹果是乡镇企业,而“母公司”用“子公司”设计这个梗也是此时传开的。不过,“大爆炸”和“一步”这两个神级功能就是这时候诞生的。
外形长得像iPhone6,系统又有神级功能加持,M1系列的热卖也就在情理之中了——销量成功破了百万台!要知道这可是锤子高端机。凭借这个系列产品的成功,2016年十一月份,锤子又获得了一笔3亿元的D轮融资。
2017年五月份,吴德周的另一款得意之作——坚果Pro发布。这款机器虽然带着“坚果”之名,但机身设计以及材质做工一点都不“坚果”。至于销量,那更是远超预期!
凭借着坚果Pro的出色表现,2017年八月份锤子获得了成都市政府(东方广益)领投的10亿元战略融资,这可谓是“双喜临门”了!接下来的十一月份,锤子再接再厉发布了坚果Pro2——其指纹和Logo二合一的创新设计可谓是机史经典了!
2018年四月份,坚果3发布,但是相较于前两款让人眼前一亮的产品,这款就显得平平无奇了。究其背后原因,皆在于老罗当时正全力以赴准备的一款“革命性”产品。
2018年五月份,锤子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发布会在国家体育中心鸟巢举办,会上老罗宣布今后所有的手机产品都将更名为坚果手机,锤粉们等了“T3”几年却换来了梦碎的结果。
更离谱的是那款非常优秀的旗舰手机坚果R1,在这场发布会仅仅只是个“配角”,真正的“主角”是占了几乎整场发布会时长的“TNT工作站”,发布会上老罗在演示“TNT”的过程中错误频发——发布会前疯狂造势的这款产品所带来的竟然就是各种“理解万岁”......
毫无疑问,TNT失败了。首先,从技术逻辑来讲,TNT严重依赖语音输入以及人工智能,但这两个技术模块在那时还非常不成熟。实际上就算是现在依赖语音输入办公都行不通,更别提2018年了。
另外,从商业逻辑上来讲,老罗甚至都没搞清楚——TNT的用户到底是什么群体?最简单的,TNT主打办公场景,那其最直观的用户群体就是白领,但普通白领又怎么会接受昂贵的TNT工作站呢(显示屏加手机套餐价格高达14999元)?
除了成本高昂之外,白领们还得放弃熟悉的“键盘+鼠标”交互方式,转而学习全新的“语音+触控”交互。更关键的是,白领们的办公场所前后左右都是人,语音输入有需要安静的办公环境,也难怪会有“别吵,打扰我用TNT了”的梗!
TNT发布后不久,锤子欠薪倒闭的传闻开始在互联网传播,可以说,老罗对TNT的孤注一掷彻底拖垮了锤子的现金流。但后来的2018年八月份,锤子还是发布了一款坚果Pro2S。
坚果Pro2S这款产品虽然不差,但是粉丝们对于老罗已经失望透顶,这款产品的销量可想而知。于是再后面的十一月份,老罗又发布了三款周边产品——智能音箱、加湿器、地平线8号商务旅行箱。
截止2018年三季度,锤子科技亏损1亿元——TNT发布会上老罗高调宣布锤子盈利仅仅只是昙花一现之表象。迫于压力,老罗于十二月份卸任锤子科技董事长。接下来的2019年四月份,锤子被字节跳动收购。
2019年十月份,坚果手机团队改名为“新石实验室”,同时还发布了坚果Pro3手机。2020年十月份,坚果R2发布。但由于这两款手机的销量都很一般,最终新石实验室在2021年初被字节跳动并入教育硬件团队。
后面老罗还折腾过电子烟和“Sharklet技术”,但全都不了了之。2020年4月1日晚,罗永浩的交个朋友直播间,在抖音完成了直播带货首秀,往后的“真还传”便是得益于老罗的直播事业。2022年七月份,老罗又开始全力搞AR了,新公司名为“细红线”。
2023年1月7日凌晨,紫辉创投郑刚在朋友圈发文炮轰罗永浩不地道、不体面、不道德,直指罗永浩不懂得感恩,并且作死了锤子科技,称将联合几十位投资人对其发起回购。
郑刚作为锤子A轮融资就参与了的老投资人,对锤子可谓是全力支持的,但很多时候,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浓。而对于老罗,很多人也开始认为,他的能力始终撑不起其各种吹牛和所谓的“梦想”;回顾过往的一切,或许便能理解郑刚为何情绪爆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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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由梁桂钊于2023-09-11发表在梁桂钊的博客,如有疑问,请联系我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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